第10章又是协议……
她真的没有想到……
恐惧侵蚀着她的心，她双手不自觉颤抖起来。那场火……
楚慕天眯起眼，逼近她道：“警方认定这具尸体是你，是因为尸体旁边的订婚戒指。沈慕心，你一招金蝉脱壳假死逃生，让清和数十人丧命。你可真狠啊。”
火烧得惨烈，寻常手段很难辨别死者身份。警方在其中一位死者身旁发现了这枚戒指，这枚戒指，是沈慕心和楚慕天的订婚戒指。
他无法不去联想，这一切是不是沈慕心精心准备的脱身方法。
不！不是这样的！沈慕心拼命摇头。
“说话！”楚慕天厉声喝道。他刚才在电梯明明听见她开口说话了！
“不，不是我……”她身子狠狠一瑟，抬头看他，“火不是我放的，我没有害人。”
尽管楚慕天一再警告自己，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已不是那个乖乖女孩，她狡猾奸诈，跟沈家人一样的恶心。
可他失败地发现，在她坚毅澄亮的目光里，他仍旧相信了，这场大火与她无关。
他紧握的拳头松开，心口有股堵着的气忽然就顺了。
“为什么忽然能说话了？”他沉声问。
为什么……
沈慕心脚步踉跄一退，脚腕踢到沙发边缘，跌坐上去。
她不愿去回想能够重新开口说话的那个晚上。那是她人生中情绪最大起大落的夜晚，也是她最崩溃、最绝望的夜晚。
她的孩子，就在那个绝望的夜晚出生了。
她闭了闭眼睛，别过头，不愿回答。
楚慕天看她不说话，实在恼火万分，一只手撑在她肩侧，眼中冷光凌冽。
“不想回答这个？那就回答另一个。你是怎么从大火里逃生的？为什么偏偏只有你能逃生？既然逃了，为什么不敢报警？沈慕心，这场火，究竟跟你有多少关系？”
沈慕心被他逼到无地自容的境地，哑了口，半个字都说不出。她下意识忘了自己能说话，抬手就想要比划。
“用你的嘴说！”楚慕天大怒，伸手擒住她的下颌。
“没有关系。我跟这场火，没有关系。”她被迫抬起头，眼底已盈满泪光。
他咬牙，深深吸一口气，冷声道：“沈慕心，我不管那场火究竟是不是你放的，我只要协议。一旦警方发现你失踪的疑点，你势必会成为纵火的第一嫌疑人。告诉我协议在哪里，我保你脱险。”
又是协议……
沈慕心定定看着他，忽而笑了。
七年前，他就是用‘协议’两个字，将她扔进了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，开始了她七年的噩梦。
“你究竟想要什么协议？七年前，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学生会忽然找我有事，我会跟妈妈一样，葬身在火海里。你七年前，就想要杀了我的，不是吗？又何必要用协议作为借口呢，哥哥？”
这一声‘哥哥’，如同当头棒喝，将他的灵魂都敲打出来。
她曾用无数次的手语喊过他‘哥哥’，然而万千次的手语，比不上如今她嘴中轻飘飘的一声呢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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