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壼酒斟了三杯酒盏,二杯有毒,一杯没毒,安珞女王是唯一没有喝下毒酒的人。据太医勘验出酒没毒,沾毒的是酒盏的杯沿。
谁下的毒?
宫裡并没有特别展开调查,这件惊天大事反而被刻意压了下来。
宫人私下传闻安珞女王为了保住亲弟弟安瑄太子的皇位,下毒谋害独揽大权的太上皇及野心勃勃的丈夫亲王。
同样中剧毒的两个人,亲王在三天后甦醒,太上皇却没醒来。
*
龙子玥走过生死边缘,睁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便人是聂允忠,他正一脸悲凄的待在他的房裡。
「我昏迷了多久?」他缓缓起身问道。
见他清醒聂允忠立刻奔过去急急问道:「告诉我不是你干的!」
「舅舅,你觉得呢?」
「你也中了剧毒,还差一点儿送命,你.......还不至于抵上性命吧?」
他瞥了他一眼,淡漠的笑道:「所谓的谋略与斗争就是得押上性命跟全部做为赌注啊,连命都不敢赌上,那么我龙子玥算什么?」
聂允忠瞬间变了脸色,颤唇道:「真、真的是你干的?」
看这惊慌的脸色,太上皇果真驾崩了?!
龙子玥突然敛起冷笑,恍了一会神后却是垂下眼泪来,哑著声音道:「不知道为何会感到难过,原本我也不想他死,可他想杀我,逼得我不得不下手啊!」
闻言聂允忠踉踉跄跄的往后跌了一跤,又是震惊又是心痛,泪流不止,口中不停的说著,「你!是你!真的是你.......」他万分的不敢相信事实。
龙子玥皱著眉,低声道:「舅舅,你别怕,这事查不出来的!」
「你!」聂允忠又气又恨的怒吼一声,扬起手想狠狠打他一巴掌,手却停在半空中颤抖著,最后轻轻的落在他的肩上只哽咽的说:「你好好休息吧。」
随即转身离去。
「舅舅,你怎么了?你居然被吓坏了?」背后传来他纳闷的声音。「这么胆小怎么在朝庭上厮混.....」
聂允忠浑身颤抖著,跌跌撞撞走出崇华殿,拾阶而下时竟脚软跌了下去,摔了一个觔斗,索性不再试图爬起便迳自的在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,「孩子,那可是你的血亲啊,你们是骨肉至亲啊!」
「造孽啊,造孽啊!」聂允忠呼天呛地,当场哭嚎起来,「姐姐啊,我该怎么办?弟弟好想你啊!我们的龙一号铸下了大错了啊,这世上有什么比骨肉至亲相残还恐怖的事,龙一号怎么会犯下这种滔天的大罪啊?」
聂允忠恨恨的啐了一声,「都怪俞夫人!是她造孽了啊!什么谎不好扯,帝王的血脉这种事情是可以瞎说的吗,人理天伦岂能随意的撤下漫天大谎来混淆,将来有何颜面面对先帝啊?怪只怪我聂允忠不够聪明,敌不过他们,姐姐啊,我该怎么办,我们的龙一号又该怎么办啊,鸣鸣鸣.......」
正鸣鸣咽咽哭得好不伤心时,却瞥见女王一脸沉重的朝这边走来,定是知道龙儿醒来了,他赶紧擦乾眼泪跑过去跪伏在她跟前。
「聂尚书,你?」安珞略显吃惊。
「关于微臣之前一直坚持亲王是真龙子之事,微臣思来想去,发现是微臣的姐姐弄错了,龙子玥其实是假冒的。」聂允忠正色道。
安珞深深的凝视著他,叹了一口气道:「聂尚书你不必如此啊。」
「微臣突然想起这件事,特来禀明。」聂允忠恭敬道。「龙子玥并不是真龙子!」
对于一心维护自家龙子的聂允忠何时对她这般毕恭毕敬了,安珞悠悠的叹了口气,「太上皇私底下承认龙子玥酷似文武帝,还说他外貌像爹,性情像娘,其实你不必隐暪朕了。你可知道在太上皇回到皇城的那一天便到了龙儿的别苑外头,等了半天才等到他出门,远远看见他的身影,他哭了,痛哭流涕的以为皇弟成琖活生生的走出来。」
聂允忠听了脸色迅速的黯沉了下来。
安珞接著往崇华殿大殿走去,聂允忠却又立刻追上前,恭敬的作个长揖,「这件事请陛下千万保密,别让他知道啊。」他眼眶泛泪央求道:「姐姐临终前将他托付给我,如今发生这种事,是我聂允忠对不起姐姐了,那孩子从小在外流离失所,孺慕之情比一般人重,若让他知道太上皇是他的血亲,他是不会活的!」
「看来他已经承认了.......」安珞神色黯然的低声道:「龙儿有一个特点,他干好事时不会承认,干坏事时会承认得特别快。」
「陛下啊,他不只是龙子,他还是你的丈夫啊!」聂允忠动之以情。
安珞道:「你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」
入了寝殿,瞧见丈夫歪在床上,他的脸色苍白憔悴却冷冷的说道:「你来干什么?查到凶手了吗?」
她挨进他身边,仔细的端祥著他道:「你没事就好,太医来过了吗?」
龙子玥冷声道:「你别假惺惺了,在这裡演戏没有人看得到,有话快说,没事就快滚吧。」
他干下的事令她痛心疾首,恨不得狠狠地掴他几巴掌,鞭他几顿,可就算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又能如何?从此他会乖乖听话吗?
安珞道:「我把皇位禅让给你好吗?只有一个条件,你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必需先跟我商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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